“小寒连大吕,欢鹊垒新巢。”到了小寒气节,喜鹊也感觉春不远了,开始准备筑巢迎春。
小寒,为农历二十四节气中的第二十三个节气,也是冬季的第五个节气。它是冬的尾声,亦是春的前奏。过了小寒,再有一个大寒,就要到春天了。
《月令七十二候集解》曰:“十二月节,月初寒尚小,故云。月半则大矣。”一年中最冷的“三九”时段常落在小寒时节内,物极必反,阴极必阳,过了至冷至寒,大地开始回暖,万物逐渐复苏,等待着春的召唤。
古人将一年分为七十二物候,在小寒时节,也分三候:初候雁北乡;二候鹊始巢;三候雉始雊;大雁在初候时顺阴阳迁移,这个时节阳气已动,大雁开始北迁;二候时节在北方可以看到喜鹊筑巢,三候时雉鸟感受到阳气开始长鸣。
除了鸟儿对阳气的变动甚是敏感,花儿也是。在小寒时节,也有花儿根据三候变化逐次开放。一候梅花开,二候山茶开花,三候水仙花开。
因着在最寒冷的时节盛开,梅花在古诗词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。“墙角数枝梅,凌寒独自开,遥知不是雪,为有暗香来。”“小寒初渡梅花岭,万壑千岩背人境。”“小寒惟有梅花饺,未见梢头春一枝。”在世界是茫茫一片雪白之时,梅花傲然挺立其中,梅香萦绕,为这严冬添了几多颜色。
山茶花也不逊色,在冷风中开出了自己的热情。“火色宁妨腊月寒,猩红高下压回栏”,“唯有山茶偏耐久,绿丛又放数枝红”“树头万朵齐吞火,残雪烧红半个天”,这气势,丝毫未受寒冷的限制,将自己的美艳绽放到底,严寒何惧,我自芬芳。
素有洛水之神之称的水仙花,她那优雅的身影也在这小寒时节显现。“凌波仙子生尘袜,水上轻盈步微月”,“姑射群真出水新,亭亭玉碗自凌尘。冰肌更有如仙骨,不学春风掩袖人”,水仙宛若美丽动人的女子,从遥远的天边漫步而来。
迎着寒风而上,静待暖春到来。喜鹊,大雁,梅花,山茶,水仙,他们是春的先锋,在小寒起始,逐渐展现生机,因为他们相信,寒冷过后就是冰雪消融,春暖花开。
雪莱说:“冬天到了,春天还会远吗?”春夏秋冬,四季轮转,春与冬看似相隔最远,实则相隔最近,四季就像一个圆,一季接着一季,循环往复,更迭不断。春种,夏长,秋收,冬藏,冬的收敛是为了积攒力量,等着春时绽放。
小寒过后,皑皑白雪将会带着寒冷在暖阳中消融,冬的脚步渐行渐远;枝头嫩芽开始伴着暖风飘扬,春的歌声愈加响亮。(张素平)